北交所诺思兰德:千亿蓝海梦还有多远?

2020年11月24日,诺思兰德以精选层挂牌第(四)项标准,市值不低于 15 亿元,最近两年研发投入合计不低于5,000万元成功挂牌精选层,成为精选层第一家挂牌的亏损股。

在众多业内投资者看来,这无疑是诺思兰德连年亏损,资金紧张背景下的惊险一跃。2019年末,公司账上仅剩915万元,面对每年3000余万的支出,资金链问题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

通过本次挂牌精选层,公司以6.02元/股的价格公开发行3700万股,共募集资金2.23亿元,扣除相关费用后实际到账约2.06亿元,燃眉之急瞬解,将近一年后的今天,公司股价为11.68元/股,并且单日成交量能达到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反映了投资者对当前股价的认可度较高。那么,诺思兰德的投资价值到底在哪,这么夸张的烧钱力度,是否真的烧对了地方?

01 创业维艰

2004年,在基因治疗发展史上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年度,这一年,由深圳市赛百诺基因技术有限公司研发的“重组人 p53 腺病毒注射液”,因其出色的Ⅱ期临床试验结果,获得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生产上市,这是全球首个获批的基因治疗癌症基因药,在当时的世界范围内引起轰动,专家称这是生物高技术发展的里程碑,将带动整个基因治疗研究和产业的发展。

也许是看到了未来行业的空间和机会,同年6月,公司现任董事长许松山等6名创始人共同创办了诺思兰德,进行基因治疗类新药和重组蛋白质类新药的研发工作。6人均有名校背景,许松山、聂李亚、马素永系医药专业科班出身,1983年从延边大学毕业后,许松山曾先后任职于延边大学医学院、担任讲师、吉林化学工业股份有限公司职业病研究所,担任所长、吉林亚泰(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任副总裁主持医药管理工作。几年后,马素永、聂李亚两人先后从北京大学、天津大学毕业,从履历上看,1999年-2003年,两人在重庆雨水生物医药研究所、重庆富进生物医药有限公司相识相知,为之后与许松山共同创办诺思兰德埋下了伏笔。

创新药的研发绝非易事, 十七年来,从最初创始团队6个人到现在112人的团队,这期间,既是一部创新药研发的漫漫探索之路,也是公司借助资本市场融资生存的道路。

2006年公司,在6人原始投入资金用完之后,公司通过向韩国VIROMEDCO.,LTD公司转让重组人白细胞介素 -11 — NL201项目、向韩国韩 国 KARAMMEDICAL CO.,LTD公司转让重组人胸腺素α1—NL004项目技术成果获得了1000余万元的营收,资金问题暂时缓解。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之后的钱哪里来,新药研发还要多久,前途一切都是未知的。

幸运的是,2006年,中关村代办股份转让报价系统(新三板)成立,谋求资本市场的助力似乎是一条可行之路。2008年,在主办券商齐鲁证券(现中泰证券)的帮助下,诺思兰德成功实施股改。2009年2月,公司成功在新三板基础层挂牌,成为新三板前50家试点企业之一。

然而这一时期,国内创新药行业的投融资环境并不好,对风险投资来说,创新药专业壁垒高、熟悉投资的医药专家数量又非常少使得他们难以识别其中的机会,所以当时此类专业VC数量少、投资金额也比较小。直到2010年10月1日,诺思兰德才获得荷塘创投的了第一笔投资,该公司系清华科技园的专业投资机构,2011年B轮由长沙国家生物产业基地管委会发起的金信创投、天和佳境投资以及荷塘创投共同投资1800万元。这两笔投资虽然大大缓解了诺思兰德的资金问题。但如果后续融资环境恶化,诺思兰德依旧可能胎死腹中。变化出现在2014年,在此之前 ,中国风险投资在生命科学领域的投入一般不超过10亿美元,但伴随着海外人才涌入国内,2014年风投公司有将近31亿美元的现金投入创新药公司,同比增长210%以上,也正是在那年,诺思兰德融到了6000万,在此之后,公司又陆续受到清控银杏、腾业创投、联创资本等专业机构的青睐。通过定增、非公开发行和公开发行,共向资本市场募资4.596亿元,这使得这家耗资不菲的医药研发企业有了后续战斗的粮草。

除了进行股权融资,公司也采取向银行借贷方式获取资金,但由于生物医药研发的高风险性,且公司新药尚处于研发阶段,从银行拿钱往往是碰了一鼻灰,还捞不到几把碎银。最后还是在中关村管委会的帮助下,北京中技知识产权融资担保公司为诺思兰德提供担保,同时,许松山等人个人资产全部质押进行反担保后,才得以获得3000万的银行贷款授信。不成功,便成仁,由此可见,许松山可能是一个真正想要把事做成的人。

02 自我造血

在创新药产品尚未上市的背景下,不断的稀释股权进行融资不能长远,自我造血才是企业长期发展的关键。诺思兰德的日常收入来自何处?自2017年-2020年1-6月,公司收入的比重如下图所示:滴眼液产品的销售收入、技术转让&服务收入、委托加工服务收入和政府的补助是公司自力更生的基本盘。

其中滴眼液业务在2020年、2021年快速增长,2019年该业务刚刚迈入30万收入门槛,2021年中报销售收入就已达到约2200万元,可谓是突飞猛进。这主要得益于公司调整产品销售政策,授权欧维康视(HK:01477)为公司名下两款获批产品酒石酸溴莫尼定滴眼液和玻璃酸钠滴眼液的全国独家代理商,欧维康视系专门从事眼科药品销售的港股上市公司,目前已经商业化的产品包括公司的两款产品及其自主研发的莫西沙星滴眼液。其他产品在国内均处于尚未获批阶段,所以就现阶段而言,虽然公司独家授权欧维康视进行销售,但公司被渠道压价发生的概率较小。不过,2020上半年公司公司将玻璃酸钠滴眼液的产品技术以2700万元的价格转让给欧维康视,所以目前公司独家授权给欧维康视销售的产品只有酒石酸溴莫尼定滴眼液。

图片来源:2021年欧维康视中报

此外,公司名下盐酸奥洛他定滴眼液于2021年2月中标第四批国家药品带量集中采购,2021年中报收入随之大幅上涨。2020年,公司拥有滴眼液研发管线12个,预期每年可完成2-3滴眼液研发并申报注册,未来公司眼药类产品丰富度将进一步增加。

玻璃酸钠滴眼液属于“人工泪液”的一种,主要用于治疗干眼症。公司虽已转让产品技术给欧维康视,但双方约定转让协议签订之日起五年内欧维康视应委托汇恩兰德加工本产品,而且公司也在研发治疗干眼症的其它产品,故此公司业务与干眼症仍然脱不了关系。

根据国外咨询机构GlobalData数据统计显示,目前国内约有2亿人患干眼病。2018年干眼症国内公立医疗机构终端销售额16.24亿元,预计2025年将达到 31.7 亿元,年均复合增长率约为10.03%。

公司的另一款上市产品酒石酸溴莫尼定滴眼液主要用于青光眼和高眼压患者的治疗。青光眼治疗药物市场规模也是逐年扩大,2019国内青光眼市场达到 20.07亿元,预计 2030 年将达到35.64亿元。年均复合增长率约为5.91%。

目前国内玻璃酸钠滴眼液市场仍以国外企业为主,市占率前两名的企业分别为德国的URSAPHARM 和日本的参天制药,合计占据 84.09%的市场份额,为寡头竞争市场,所以就该产品市场而言,并不具备很大的想象力,结合上文公司以2700万元此产品技术转让给欧维康视,可见具备一定的合理性。

在干眼病治疗方面,根据 2018 美国眼科学会干眼指南实验,0.05%环孢素滴眼液对于轻、中、重度干眼症患者均有效果,有效率分别为74%、72%和 67%,是轻、中、重度干眼症的推荐治疗方案,也是指南中除人工泪液外推荐的唯一用药;而人工泪液仅推荐用于轻度干眼症,我国目前我国干眼症用药选择较少,以人工泪液为主。国内 16 款临床用于干眼症的药品中11款药品属于人工泪液,最常用的为玻璃酸钠滴眼液。

所以就干眼症的治疗,环孢素滴眼液未来有望成为潜力单品。国内眼药公司中,兴齐眼药环孢素滴眼液于2020年6月17 号率先上市,为我国国内首个获批的用于干眼症治疗的环孢素滴眼液。根据国盛证券测算数据,2030年国内用于治疗干眼症的环孢素滴眼液市场规模将达到25.12 亿元。从诺思所公布的研发项目来看,公司也已经在研发此类产品。

此外,公司在眼科抗炎类药物方面也进行了布局,在研项目中5项与此有关。在眼科疾病的应用中,该类药物应用范围更广,伴随着公司产品数量的增加,眼药类产品未来增长值得期待。

与眼药业务未来前景满满不同,公司其他三块造血业务并不稳定, 2021年1-6月公司技术转让服务收入、代加工收入、政府补助收入分别为0元、84.7万元、11.18万元。相较于当期2197.45万元的滴眼液收入,规模实在是有点小,但是在2020年公司技术转让收入则为2887.21万元、2018年代加工收入、政府补助收入分别为1011.31万元、913.65万元。所以就这三部分而言,其年度波动较大,难以测算未来的变动情况。

虽然公司努力开拓滴眼液市场,但是其收入仍然无法满足公司研发和日常经营资金需要,短期内亏损仍将继续,破局之日何时到来,这就和公司研发多年的创新药有着莫大的关系。

03 创新药

万物之中,希望至美。支撑诺思兰德和一众投资者走到今天,滴眼液是绝难担此大任。公司曾这样描述在研创新药和滴眼液业务在心中的地位,发行人定位于创新型生物制药企业,生物新药为发行人重点开发的产品,但因其开发周期长、投入大,发行人同步开发了滴眼液化学仿制药。该类药物资金投入小、周期短、资金回笼快,可为生物工程新药的开发和公司持续运营提供资金支持,增加造血功能、缓解资金压力。

由此可见,风生水起的滴眼液并不能支撑起管理层十余年磨剑的野心,只能勉强算作公司发展过程中备胎,未来的创新药才是诺思兰德的“梦中情人”。
截止至2020年11月,公司在研创新药管线进程如下,其中NL003、NL005、NL002为已经进入临床阶段的产品,其他管线产品则都还处在临床前。

业务层面,NL003、NL005、NL002也是公司重点推动的项目,毕竟公司体量不大,先集中力量搞出一款能上市商业化的产品才是当务之急。

按公司在精选层挂牌的公开发行说明书中的规划来看,三款产品的预期进度如下:

NL003项目临床 III 期试验计划 2021 年下半年完成入组,拟 2022 年进行上市申请并取得新药证书;
NL005拟 2021 年上半年结束 IIa 期进入 IIb 期研究;2022 年申报 III 期临床研究;2025 年上市申请并获得新药证书;
NL002拟 2021 年结束 IIIb 期临床研究;2022 年申请并获得新药证书;

不过受到疫情因素影响,项目进度并不尽如人意。2021年3月,公司向包括董高管在内的核心员工实施股权激励,共计782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3.08%,行权价格为8.60元/股,按三个年度进行行权。从股权激励的指标上看,相较于在精选层挂牌时的计划显然有所延后,比如NL005推迟到了2022启动IIb期临床试验即算达成相应业绩指标,而在没有激励之前公司计划时间为2021上半年,此外对于NL003的进度也不那么严格,2023年即便NL003无法获批上市,能拿到生物工程新药产业化生产车间药品生产许可也算达标,而公司此前计划为2022年进行上市申请并取得新药证书,所谓的生物工程新药产业化生产车间也是2020年11月以NL003上市后的产业化生产为名所募资建设,计划建设工期10个季度。这样计算下来,NL003更大的可能会在2023才能上市并获得新药证书。

如果再往前翻历史,2023年若NL003无法上市也并非不可能,毕竟公司的估算并不准,2009年2月在公司挂牌新三板基础层的股份报价转让说明书里曾预测2012年治疗(PAD)的NL003就能上市。而时至今日,12年过去,这药还没上市,现在看来也确实是滑稽。

公司研发进度慢是个例还是普遍情况,从同行处可见一般。与NL003产品相似的产品国内外同行进度也并不快,如以人福医药为代表的PUDK-HGF新药在2005年11月获批之后,至2020年8月仍在III期临床实验招募;日企Anges研发的同类产品在2001年获得I期临床实验后,2019年才获得有条件的上市批准。足足20年,才能磨一剑。可见,创新药研发之艰难。

与公司NL005产品相似的由北京泰德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研发的PC-SOD同样进展缓慢,自2015年6月临床获批至今正处于临床 II 期试验启动阶段,与NL005进度相似。

由此可见,新药研发确实是一项长周期的作战,临床实验招募、临床实验结果的有效性,政策变动、审批进度都对其最终能否上市及上市时间关联颇深。

令人兴奋的是,诺思目前所进行的NL003临床II期试、NL005 临床 I 期、NL002临床II 期均显示出与预期相符的治疗效果。

上市并不是最终目的,上市后进行良好的产业化才能真正为公司经营注入强劲动力,而这也是投资人所期待的。

由于NL003市场潜力最大,是公司的核心产品,我们就主要看看这款产品的前景如何。

在研NL003药品全称为重组人肝细胞生长因子裸质粒注射液,主要用于治疗严重下肢缺血性疾病,包括静息痛和溃疡患者,也可进一步开发间歇性跛行的下肢缺血性疾病适应症。
该病症现有治疗方法有三种,分别为药物治疗、腔内血运重建、外科手术治疗,而根据《外周动脉疾病管理跨大西洋学会间共识(TASCII)》中预测,CLI 患者首次接受治疗中,约有 50%为外科血管重建,25%为单纯药物保守治疗,25%为直接进行截肢;而接受现有的这些治疗 1 年后的愈后情况不尽理想,CLI 治愈患者比例仅为 25%,CLI 持续进展比例为20%,截肢比例为 30%,死亡比例为 25%,由此可见,现有治疗效果并不理想。

公司研发的NL003 与传统药物治疗相比,传统药物只可以缓解疼痛,延缓下肢动脉阻塞的病程进展,而 NL003 具有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动脉硬化闭塞症血管的狭窄、闭塞,从而达到治疗下肢动脉缺血疾病的作用,因此在疗效和持久性上具有明显优势。NL003的作用原理为通过在缺血部位的局部肌肉注射本品,从而促进新血管再生,在缺血部位形成侧支循环,增加缺血部位的血流供应。

根据港股上市公司北芯生命在其发行说明书的一组数据显示,2016年至2020年中国外周动脉疾病(PAD)患病人数从4590万人增至5070万人,预计到2030年将达到6230万人,年复合增速约为2.08%,全球PAD患病人数亦从2016年的1.86亿人稳步上升到2020年的2.01亿人,预计2030年达到2.28亿人,年复合增速约为1.27%。虽然增量较慢,但庞大的尚未被满足的存量使得公司产品成功上市后依旧有广阔空间。

数据来源:北芯生命港股上市发行说明书
CLI 指的是下肢 PAD 进展至最为严重的缺血阶段,未来产品应用可能最先从该部分患者进行渗透,根据德国血管协会.周围动脉疾病诊断和治疗指南.2011.称,在 PAD 患者中,
10%-20%的患者可发展为 CLI,由此推测,我国目前CLI患者可达500-1000万。参考日本 Anges公司基因治疗药物 Collategene®的年治疗费用7.94 万元,结合实际治疗中70%的患者选择就诊,且就诊患者中 40%不满足血运重建的条件选择采用药物保守治疗测算,CLI在国内的市场规模约1111.6-2223.2亿元。
竞争对手层面,目前全球范围内,仅有一款同类型产品获批用于 CLI 的溃疡治疗,为Anges公司研发生产的Collategene®产品。

目前该产品仅在2019年通过日本医药品医疗器械综合机构(PMDA)有条件批准上市,并尚未在中国进行注册。Anges还在日本、美国、以色列、土耳其做新适应症的临床试验,其中以色列和土耳其已经进入上市申请阶段,美国在做二期临床,日本在做三期临床。

考虑到Anges的产品短期内难以在国内注册上市,因此诺思兰德产品若上市,将为国内独家药品。
虽然NL003 想象空间巨大,但是实际能带来收益呢?
可以看下Anges的数据。

2019年产品上市当年326百万日元的收入,折合人民币1839万;
2020年是39百万日元的收入,折合人民币220万;
公司的利润和现金流一直是负的,而且在不断加大亏损。
按照 Collategene®的年治疗费用7.94 万元,2019年仅有231人购买此药;2020年是27人。 据称日本国内每年的闭塞性动脉硬化症患者人数约为15万人。那么,这款药实际客户占潜在客户比例太低了,还不到千分之二。
所以,这款药看起来前景挺大,但通过已经上市的Collategene来看,市场似乎并不买账。笔者并非专业医药人士,具体原因不是很清楚。但是Anges惨淡的财务数据应该还是可以说明一些问题,值得投资者警惕:NL003实际的市场空间真有千亿那么大吗?

不过,创新药这几年是一个大风口,诺思兰德吸引到了不少投资机构入场博弈。

04 博弈

截止至2021年6月30日,公司前十大流通股东中外部投资机构共有三家,分别为天津华金锦天医药医疗创业投资合伙企业、富国基金、武汉启迪东湖创投公司,三者合计持有14.77%的流通股份。

富国基金是在2020年通过挂牌精选层公开发行中以战略配售者的身份进入,随后在2021年上半年,大举加仓440万股,一跃成为第2大流通股东。

若以当时区间平均约10元/股的价格计算,该笔投资市值约6230万元。2021年6月,该基金总规模为20.77亿元,占总仓位约3%。

该基金现任基金经理杨栋系金牛奖得主,从业6年多以来,年均回报率为21.78%,展现出较强的主动投资能力。

天津华金的背景则相对复杂,其背后既有天力士、中国平安这样的公司,也有社保基金、天津市财政局、国投创合国家新兴产业创业投资这样的国资背景。

武汉启迪是一家进行创业投资的私人机构。

这些机构的等待,是否能获得相应的回报,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逐步验证。

诺思兰德的最接近对标公司ANGES INC ORD(PINK:AMGXF),2021年年中市值 18亿人民币。

ANGES已有产品上市销售,而且在全球多个地区开展多项临床,显然研发实力和市场前景大于诺思兰德,那么其市值理应高于诺思兰德。而诺思兰德市值已经32亿,那么,是ANGES低估了呢,还是诺思兰德高估了呢?

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曾写道:“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诺思兰德这家公司于投资人而言,也是令人纠结的一个标的。32亿的市值,对应未来可能千亿的蓝海市场,但是同类更牛的公司还没有公司市值高,到底是低估呢还是高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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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1-11-06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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